主持人尹俊:之前的厚积在,所以有一个机会让你厚积而薄发了。
曹景行:也无所谓厚积,读书的时候拼命读,觉得这个机会多读一些东西,但是读了以后派什么用场也不知道,突然有这么一个空间,觉得这个东西变成你的竞争优势了,在市场经济里边你的竞争优势,然后就开始变成好东西了。
曹景行想做“没老板” 每天安排自己不同的工作内容
主持人尹俊:至于所谓的说您性格里稍微有点不安分,这个表述恰当吗?您是50多岁进的凤凰,进凤凰10几年了,如果您把头发染黑估计像一个不到40岁的人。
曹景行:大家都认不出我了。
主持人尹俊:所以您给我们的感觉比年龄年轻很多,声音也有很活力,这种状态哪来的,这种不安分真的存在吗?
曹景行:不安分可能跟我的经历有关系,那时候下乡,都是不确定的状态,而且给我们的价值观就是关心全世界的事情,甚至有点唯恐天下不乱,这样的习惯不止是我一个人,可能我们那代人都会有点这样的心态。再加上我们没有一个设计好的人生,当我们想做事情的时候往往不是那么回事情,所以往往是很偶然,你说我们想读书的时候突然文化大革命了,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有机会读书已经30多岁了。拼命抓住读书的机会,读了以后又怎么样,反正有了工作,但是再下一步怎么样,都不是很确定的。所以我也会在40岁,有机会就到香港去了,从头开始,一切从头开始。工作是媒体里面最基层的开始,经济条件从最基础的开始,住是从最小的房间、租的房间开始,一切现在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帮孩子找学校、自己找房子、找工作。
主持人尹俊:您40岁又重新开始做这样的事,有舍才有得。
曹景行:也没有舍,觉得自己有机会,如果在上海社科院,当然现在也变化很大了,在那种氛围下面你可能就非常安安稳稳的,每个星期只要去两次,你一年写两篇论文。
主持人尹俊:很轻松,所以您这种年轻态是因为忙碌或者因为不停的变化,反而让您保持了一种状态。
曹景行:可能是性格也好或者精力也好,像现在比如我觉得我还能走得动、跑得动,我做一些我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心态,为什么后来离开正式的工作?我说我想做“没老板”,没有老板的好处就是我每天自己安排自己的,每天不一样。像今天我上午在清华上课,下午来这儿,可能今天是上课和互联网访谈,明天我去上海,后天我要录节目,也会做一些讲座。每天可以有不同的内容,这样穿插在一起就觉得还蛮有意思的,而且现在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跟得上我们的变化。我们国家变化太大,我们世界变化太大,生在这个时候,碰上这样的事情,也许我们的机遇,尤其做新闻的,会和我们整个国家的发展比较紧密的关注他,而且又在北京,我为什么到北京来,就是想这个机会,因为只有在北京才比较看得明白中国的变化。
像11.15日上海的那场大火,那个大火带来很多含义的东西,不仅是城市的问题,我们也应该关注媒体是如何报道的,传统媒体、当地媒体、北京媒体,其他地方的南方的媒体怎么报道的,电视台的直播和互联网上微博(http://t.sina.com.cn)直播是怎么样同步的,这个做新闻来说都是太有意义的事情了。11.21日这天上海市民到街上自发悼念,对中国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发生在你身边,而且你是新闻人,你不可能无动于衷,你当然要去关心。
主持人尹俊:要做一些东西。
曹景行:比较遗憾的是,这两天上课我感到另外一个现象,我发现我们甚至做新闻的大学生都不关心外面发生的许多重大的事件。反而理想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现在如此丰富的资讯下面,我们做新闻的人、学新闻的人实际上是很封闭的,这个就是我为什么愿意在学校里面,在清华教课,不断的和同学沟通,也了解从80后到90后未来的新闻人他们要面对的情况。
主持人尹俊:对,从我的观察,不光是学新闻的这些大学生比较封闭,内地的媒体新闻从业者普遍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思想也好、观念也好都很封闭,互相的模仿,也没有太多的创新处理,这确实是存在的问题。
曹景行:但是这样就会真的有机会存在了都会发现不到,实际上很有意思的。
主持人尹俊:表述语言、表述方式。
曹景行:不光是,有许多新的东西存在在那里你没发现,当你发现以后原来这个可以有这么高的收视率,有这么多人喜欢看,广告收入这么好,然后大家就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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