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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灵:享受职业带来的责任和快乐(2)

来源:中国记协网 作者:中国记协网 发布时间:2010-11-29 11:09 搜集整理:中国产业网

北大给了我开阔的胸襟

 

本网记者:北大是一个给了您很多底蕴的地方?

张泉灵:北大教给我最多的地方是它有一个很开阔的胸襟。上北大最大的好处是你可以去上各个学科,因为它是个综合性的学校,而且很多科目都是强项,你可以上很多综合性的选修课。我在上北大的第一学年就把我四学年选修课的学分全部修满了。对我来说跟现在做记者一样,不是为了去得奖,不是为了去感觉自己的表现好不好,而是因为它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在北大也是,我不是为了去修满那些学分而学,而是我觉得这些课程都特别有意思。现在想起来,可能会觉得我在北大的选修课特别没有系统性,我记得我第一年修过旅游山水和地质,动物心理学、刑侦法医学、电影欣赏。你会觉得它很杂,但是它很有意思,会满足你很多的好奇心,会教给你一些思考的方法。比如说我们学的动物心理学,最后的考试是没有书面考试的,需要你写一份报告,这份报告要去观察一只猴子,要去认一只你的猴子,你要去认识它。到动物园猴山看所有的猴子都长得差不多,其实它们都是不一样的,当你认识它们后会发现每一只猴子有自己的个性,有的也会腼腆。它在它的社会当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它先跟谁好又跟谁好,昨天又跟谁打架了,你每天要去观察它,这就和观察社会和观察人非常相似,每天去给它记一个日记,最后分析你的猴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特征。这些课程会教给你很多方法,非常有意思,而且如果不是北大的话,我可能不会去参加《中华文明之光》专题片的拍摄。我不会发现说原来我喜欢电视,不会发现原来记者最合我的口味。

本网记者:我感觉您在讲述这段大学生活的时候,特别的开心,特别的快乐,您在工作中的状态也是这样的吗?

张泉灵:差不多。

本网记者:好多人都说做电视累,尤其是女电视人,这是一个特别累的职业吗?

张泉灵:我觉得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情,累一点也是很高兴的。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锻炼身体,你有没有去问过一个主动锻炼身体的人说,“我觉得跑45分钟很累,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情。”你肯定不会问。因为这是他主动的选择,他觉得在当中收益要比累要多,而且累本身也是一种收获,电视对我来说也一样,新闻对我来说也一样。

本网记者:在这个不停地追求或者享受的过程中,您觉得电视带给您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张泉灵:我一直说当记者最大的好处是你可以去别人去不了的地方,经历别人经历不了的事情,见很多别人见不着的人,然后可以把所有这些你得到的精华都凝聚到自己的身上,丰富自己的人生,然后你还有一个平台可以传播出去,丰富更多的人的人生,你不觉得它很神奇吗?

本网记者:听起来似乎很神奇。

张泉灵:就是这样的,事实上也如此。

 

什么样性格的人就会出什么样的作品

 

本网记者:我们知道2008年5月9日的时候您还在珠峰进行奥运圣火传递的报道,但是5月12日汶川发生地震后,您可以说马不停蹄地又去了汶川,那您面对这样一个转变,面对这种危险的转变您有没有害怕过?

张泉灵:其实危险对于新闻记者来说,我觉得不存在害不害怕的选择。当初我们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就已经选择这个职业的特性,这个职业的特性就是要求你一定要到第一线去,第一线意味着会有很多危险存在。所以我觉得不是说面临地震了我要想一想危不危险,要去战场了又要想一想危不危险,水灾了我又想一想危不危险,这个思考我觉得在我们这已经不存在了。当你选这个职业的时候,它已经决定了您会面临什么。第二,越危险的地方才越有新闻,就因为别人去不了,就因为它不同于我们日常的生活,它才有新闻的存在。而且很多人会说特别你是一个女记者,你会不会觉得很危险。我常说的是其实在危险面前不分男女,一座山要塌下来,不会挑女的砸男的不砸,一个房子要塌下来不是说男的跑得出去女的跑不出去,我觉得不存在这样的差异。相反我觉得可能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女性其实有独特的优势。第一方面的优势是她会被所有的救援者更多的照顾,如果你是一个男记者,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有自我保障的能力,当然女记者也一样自我保障,从我们的本意说这样。但是实际上你会被更多地照顾一些。很多像这样危险的场合,像灾难的场合,女记者的采访有她特别个性的优势,她非常容易跟别人交流。会面对很多受灾的人,比如说你甚至会接触到一些产妇、孩子,他们都更容易跟女人敞开心扉,于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女性反而更有她独特的优势。

本网记者:那您说经历了汶川地震,全体中国人都成长了,那么您自己的成长又在呢?

张泉灵:首先很现实的问题,经过汶川地震我的职业生涯有一个突然的拔高,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对于我内心来说,其实我本人也有一些变化,我一直以为在经历了灾难之后,人心会变得更硬,比如说我们想当然地认为,医生在面对了很多死亡之后他们的内心会更硬。我以前也会这么想记者这个职业,当我们见到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见到了太多的大灾难的场面之后,我以为我的内心会变得更硬,后来我发现我不是。我现在要比以前内心柔软的地方暴露得更加明显,比如说我现在在播一段新闻的时候,当播到感人的地方,我心里会有很多的联想,这个联想也许是我在地震的现场,也许是我在舟曲泥石流的现场,看到很多活生生的人和他们的故事。我会想起我在灾区结交的很多的朋友,他们会让我这种情感成倍地凸显出来,所以我觉得现在其实比原来更容易掉眼泪,更容易找到自己内心的柔软。我有一段时间想过,这样的柔软的地方是否对于记者来说是一个障碍,因为记者这个职业更多的时候是要求我们保持理智,要求我们有更大的一个承受力,但我觉得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内心的这一处柔软其实更是人非常宝贵的地方。因为感动是我们很多前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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