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复旦大学教授、博导丁淦林为本报题词。
“中国共产党在成立初期,就极重视报刊出版工作,并以此为‘喉舌’积极宣传方针政策,广泛动员群众,推进革命事业。”谈及党报党刊,复旦大学教授、博导丁淦林有很多话要说。从在复旦大学念书到执教至今,他已和新闻事业结缘60多年,对党报党刊有着深厚的感情。
迅速形成系列报刊
从1921年到1933年,中共中央在上海待了13年,期间出版了不少刊物。到1923年,党的报刊就形成了一个系列,有针对青年读者的《中国青年》,针对妇女的《劳动与妇女》、《妇女声》,针对工人的《劳动界》等。“这么快就覆盖各阶层读者,恐怕在中国历史上也是没有的”,丁淦林说。
从现实条件来看,显然办刊容易一些,办报则因为周期短、资金需要量大而更难一些。但国民党却没有及时注意到宣传的重要性。1894年,孙中山创办了兴中会,但直到6年后的1900年才创办了《中国日报》,以致孙中山1923年在国民党老党员会上发出这样的反思:过去我们不重视宣传,只重视武力。但他很快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认为“革命成功极快的方法,宣传要用九成,武力只可用一成。”
丁淦林介绍,中共中央比较重视党报党刊的发行工作,常常和党的机要文件一起开展发行工作。《新青年》季刊更是由党组织系统发行。
“这13年,办报刊的人很英勇,左的影响破坏很大”。评价中共中央在上海期间的办报办刊经历,丁淦林如是说。1930年6月至9月,在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兼秘书长、宣传部长期间,王明犯了“左”倾冒险主义错误,片面强调公开发行,在刊物上不注意隐蔽,甚至公开提出“武装保卫苏维埃”。“结果大报变小报,小报铅印不行变油印,最后办不下去。左倾使党报党刊受到很大损害,很多报刊只出了一两期就出不下去了”。
早期经费来源多样
“亲爱的读者诸君!虽然你们付给本报的代价已是不少,但是杯水车薪,本报仍难借以维持。本报出版才十五期,支出不下一千三百元,收入却只一百五十元。加之邮局往往没收,使本报受意外损失。为本报的基础能够稳固起见,为本报能够迅速发展起见,都非有读者诸君的特别赞助不可。
赞助本报的方法有三个:一是以金钱捐助本报。二是请直接向发行通讯处定阅本报。三是为本报宣传,务使本报销路推广,定阅人数增加,并自动的劝人捐助本报。”
这是1922年12月27日,《向导》周报第十五期发表的一篇《敬告本报读者向导周报同人》书。当时,这份党报的捉襟见肘可见一斑。
丁淦林说,除少数报刊可以自力更生,中共早期多数报刊常常像《向导》周报一样面临经费紧张的问题。早期党的报刊经费来源主要有三个,一是党组织经费,二是党员筹措,三是共产国际支持。据他介绍,《新青年》脱离群益书社独立后,商务印书馆曾提出给予一定资助。以陈独秀为首的编辑部成员拒绝了。他们说:我们可以靠自己劳动积累经费。经费从哪里来?大家只好分头译书,李汉俊、茅盾等都参与其中,用译稿费补贴刊物出版。
现在更要强调发行工作
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宣传工作。建党开始就强调:党员要看党报党刊,给党报党刊写稿,帮助党报党刊扩大发行。丁淦林说,正是这样的重视,使党报党刊同党的成员、党的组织保持血肉相连的关系。
到延安整风时,党继续肯定党报党刊的重要性,更是提出“不看党报党刊是党性不强的表现”,要求全党重视党报党刊。
但在90年后的今天,面对全新的形势,党报党刊与党员的关系似乎不再那么紧密。作为一名老党员,丁淦林强调,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党员都要对党报党刊有感情,党的报刊要同党员血肉相连。党报党刊是大家共同的工具,党员有责任看党报党刊、关心党报党刊,帮助其扩大影响。他希望,各单位可以从党员交纳的党费中,拿出一部分,多发些资料,推动大家共同建设学习型政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