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建成：汽车产业不要一味追求高增长率

　　和讯汽车消息 2012年7月26日，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市场贸易委员会成立大会暨2012汽车市场形势分析会在北京隆重召开。中国经济景气监测中心的副主任潘建成博士在现场做了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下如何看待汽车产业的报告。潘建成在报告中说2000年到2011年，中国汽车行业保持了高速增长。纵观世界范围来说这样的增长速度是绝无仅有的，其实这是在一个历史特殊的阶段才出现的，未来十年乃至十年之后是不可能还保持这样一个惊人的增长的。以下是讲演实录。

　　非常高兴参加汽车业界的盛会。今天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大家交流一下对当前经济形势的看法。主要讲两个问题，一是怎么看待当前的形势。二是分析一下当前经济存在的困难，它的本质是什么?在这样一个困难的背景下，我们的政策应该有什么样的导向?

　　国家统计局刚刚公布了上半年的经济数据，也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实际上GDP看起来似乎是连续九个季度的不好，低于8%，一季度7.8，二季度7.6，引起了很多人担忧，怎么看这样一个形势?但是如果我们历史的来看，其实今天这样一个经济状况，在它最当前的形势，实际上接近于偏冷的情况，比三年前的金融危机好一些，比十多年前亚洲金融危机的情况好很多，没有那么严重。其实我们看经济增长一定要把它放在一个纵向的，很长的历史阶段来回顾，你会看得更准确。那么我们把它再放长，放到二十年，二十年来你会发现，虽然今天接近于我们的两个低谷，一个是三年前的金融危机，一个是十五年前的亚洲金融危机，但是现在的情况比那两个时期还是要好。

　　第二，我在这里特别想说的一点就是，我们过多的关注于经济的增长率。经济的增长率其实是相对的，我们说破八，可是今天所谓破八和十多年前亚洲金融危机，当时朱镕基做总理，我们也是说要保八，那么这两个八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2000年，十多年前中国的人均GDP是980美元，1997年更低，现在是多少?2011年已经超过了5000美元/人均GDP，当然里面会有一些客观因素，但是主要是因为你的总量增加了，也就是说经济增长率里面的分母已经抬得很高了。在你分母抬得这么高的情况下，你8%左右的增长和十五年前的8%左右的增长是完全不一样的，大家明白吗?所以，我们不要老是把这个8看得那么重，好像破了八就了不得，今天一个百分点的增长和过去是有天壤之别，如果大家没有概念的话，看看这个图，你会发现2011年比2009年新增加的GDP，2011年比2010年新增加的部分就差不多相当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全年的GDP，对不对?你说容易吗?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经济增长的基数已经很高了，你不要再指望还有那么高的增长，正如美国总量太高了，所以它现在有2、3%的增长就了不得了。

　　为什么我们对八如此的敏感?如果大家对这个概念还不清楚，你再看看我们汽车行业自己的例子。2000年，十多年前，我们的汽车产销量是200万辆，2010年达到了1800多万辆，据业内专家估计今年会达到2000万辆，那这样一个速度，其实是在一个历史特殊的阶段才出现的，你不可能保证未来十年还有可能像这样一个增长，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一个外行，你们是内行，但是我外行敢断定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这个道理。也就是说，经济增长是有规律的，经济增长不是一条直线，这是几何曲线，几何基数的增长，大家明白几何基数的增长是不可持续的，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你的增长率是不可能恒定不变的，中国过去改革开放三十年接近10%的增长，这已经是奇迹了，但奇迹不可能永远发生。我们要习惯它回来。实际上这个奇迹的发生，尤其是最近这些年的发生还有一个特殊的历史机遇，是因为2003-2007年增长是因为我们经历了中国加入WTO导致外贸出口的飞速发展，也是因为中国上世纪末的住房制度改革，取消福利分房带来了房地产业的飞速发展，这两个大的动力引擎现在因为特殊的原因，都削弱了。所以，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在基数同时又抬得很高的情况下，这样一个增长破八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是我说的怎样来看待破八。

　　另外，经济增长正常与否?值得不值得太担忧?一个最重要的，我个人非常重要的标准就是它有没有影响到就业。三年前的金融危机，对中国经济带来了最大的影响是很多企业倒闭，很多农民工返乡了，很多地方政府的重要任务是如何安置返乡农民工，今天是这个情况吗?显然不是，并没有出现大量失业，甚至有些地区依然存在着招工难。北京小时工的工资还在上涨，北京餐馆很多还缺服务员。情况发生了变化，或许经济的进一步下滑会带来就业压力，但至少目前并没有这个可能，这就是区别。第二，经济增长是为了什么?我个人认为不是为了GDP。GDP只是一个符号，只是一个数据，更主要是为了老百姓就业，为了收入，为了大家生活的改善，上半年就业形势并没有太糟糕，用工需求，新增就业岗位600万，依然在历史上是高位。大家看去年一年新增就业1200万，比2007年经济过热的那两年还要多，今年上半年依然达到了600万，这样一个增速是不低的。而且我们通过企业紧急调查得到的人数是接下来的三季度，企业的用工需求增加的比减少的还是要多一点，跟三年前相比，那个时候用工减少的比增加的多，是不一样的。那么，另外，老百姓的收入在上半年依然是明显的增长，在经济回落的情况下，收入依然保持增长，也就是说实际上收入分配的结构在优化。那么，如果说就业和收入都不存在很大的压力的情况下，你为什么对经济增长那么着急?

　　另外再看经济增长回落还有什么原因造成的?虽然我们说外债的因素，欧债危机有影响，但是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调控造成的，因为投资增速的减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资金来源下滑，资金来源下滑是因为我们流动性的收紧，最明显表现房地产的调控带来的房地产开发投资增速的不稳，如果剔除房地产开发投资增速，实际上整个上半年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并没有下降，而是二季度应该是回升的。那么房地产要回落，很明显大家看，它的资金下滑，它的应付款在上升，应付款就是你欠人家的钱在不断的增长。这都是调控在那儿决定的。那么我们企业调查结果也显示，二季度融资困难的企业主要集中在房地产和相关的建筑业上，一系列的数据都反映了一个问题，当前经济一定程度上和调控有关系，是主动调控的结果。当地产企业资金链绷得太紧的时候，被迫要降价，当环比不断下降的时候是越来越多，当然6月份有所反弹，但总的来说环比下降带来的同比下降的是绝大部分城市同比都下降。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根据需求和调控，住房的结构得到了优化，90平米以下的住宅增长其实还是很温和的，虽然也有下滑，但是还是很温和的，主要回落的是别墅类的高档住宅以及144平米以上的住宅，所以我们看到这样一个调控的影响。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做了调查，预期下半年房价趋于回落，成交会温和的放大，这正是我们多年来调控所期待的目标。可是有些人一看到这个情况就慌了，觉得房价一跌，房地产会出大的问题，因为房地产和经济紧密的关联会增加整个经济的不稳定因素 ，所以期待着房地产调控的松绑。我可以说，我是非常不赞同这样一个松绑的观点，我也感觉到决策者在其他方面都好说，但是房地产调控绝不会松绑，道理就在于现在确实处在特别微妙的关键时刻，你如果稍微收一收前面做的很多工作就白费了，现在其实刚刚看到曙光，要咬咬牙挺过去。

　　我前面说了，对当前并不太担忧，但是未来下半年会是什么样子。每个季度我会组织一个中国百名经济学家调查，这是调查的结果。经济学家信心有轻微的回升，他们的回升尤其表现在对未来的预期，很多人对当前的判断依然不满，但是对未来的预期纵轴是趋向于乐观，也就是说对下半年的预期是乐观的。那么企业景气调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企业家对于未来的预期的景气程度比当前的景气程度高6.8点，也就是说下半年其实是乐观的，从订货的情况我们也发现至少说明经济不大会继续大幅度下滑，因为二季度订货，高于正常水平和正常水平的比一季度要多1.7个百分点，虽然不明显，但是至少它可以说明，经济不大会继续往下走，而且，随着稳增长措施的逐步出台，这样的情况应该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那么，我们再从消费、投资、出口三架马车来看，因为只有半个小时，所以我只能是非常快的去讲，否则我这个可以讲三个小时，但没有办法，所以可能大家不一定能听得明白，但是我尽可能把它讲完。

　　如果从消费、投资、出口三架马车来看，当前的形势其实是趋于平稳的，首先我们知道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回落，但是是趋于平稳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我们太多的关注了社会消费品的零售总额，但这个数不是非常好的表达消费的一个指标，为什么?因为，它不包括服务业。比如我们在座很多汽车的经销是服务业，汽车的修理是服务业，洗车是服务业，这个服务业，这样一个消费没有包括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里，但是随着汽车的保有量不断增长，这方面服务业的消费需求会明显的上升，所以，我们必须要看到另外一个数字，实际上我们消费是被低估的，如果你仅仅看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你就知道消费是被低估的，为什么?因为服务性消费的比重在上升。我们需要看到这样的结果。大家看这个图，这是五一节的故宫，这是九寨沟。给大家这两张图片告诉大家，其实中国的服务性消费在钝化，在不知不觉中钝化。所以，经济学家也预期下半年消费对增长的贡献会下来。那么我们再看第三架马车出口，出口不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主要取决于一些主要的贸易伙伴，比方说美国，比方说欧洲。原来我们总是把欧美放在一块，但是今年我们发现他们走了不同的方向，幸好他们走的方向不一样，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缓冲的时机。美国其实并不差，所以多个经济学家认为今年下半年美国经济依然处于温和复苏的态势，消费者信心在波动中回升，它的失业率在波动中下滑。所以，它的经济增长其实今年依然是温和的增长。预测的结果，今年2%，也是一个较温和的增长，并没有下滑，所以，正是因为美国经济的温和复苏，使得美国替代欧盟成为今年上半年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原来是欧盟，这都是有数据的。这是令我们欣慰的，欧洲是另外一个景象，它的失业率大家看在居高，在不断的攀升。所以，欧美分析经济其实首先看的是失业率。可是中国首先看的是GDP，我觉得需要改变这样一个观点，你不要太关注GDP，GDP不是唯一追求。我们要关注它更终极的目标，就业、收入等等。那么，欧盟的下滑是因为欧债危机，欧债危机现在其实短期内很难缓解，但是它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根据调查，我个人的看法是不大会比三年多钱的金融危机更严重，今年经济出口的温和增长还是可以期待的。那么从投资来看，我们知道投资的回落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调控，因为流动性的收紧，调控还包括房地产调控以及对于高耗能、高污染行业的调控，以及经济转型的要求。但是，投资依然有一系列促进和积极的因素，也就是我们操作空间还是有的，我们依然采取很积极的财政措施，保障房今年的力度会不断的加大，今年在建大概1700万套，远远超过去年。而我们上规划的这些项目有可能在下半年会提速，战略新兴产业、民生工程、水利工程，很多项目会加速。所以，我们还是有动力，也是有办法的。我们说的经济回落，很大程度上因为调控，我们把它调下来，既然我们把它调下来，如果我们想干是可以把它调上去，只不过是我们要不要这样做?我后面会讲要不要这样做。现在从M2和新增贷款也能看出，流动性趋于放缓，当然不是很快，和三年前不一样，但至少有这样一些迹象。房地产也出现了温和回暖的迹象，二季度房地产企业景气指数有轻微的反弹，成交量和成交面积多有所回升。这是中国房地产研究中心做的二季度购房者信心指数也出现了回升，房地产信心指数回升，整个投资增长二季度预期会加快。我们经济学家调查的结果也是非常多的人认为，二季度已经是底部了，差不多是底部，三季度会探底回升。全年会高于上半年的增长速度，或者是差不多，我个人认为会略高于7.8。

　　现在我们汽车也是在二季度出现了温和的回升。销售收入同样出现了温和回暖，利税也同样，汽车的库存处于正常状态，它的应收款也是处在正常区间，表明也是处在一个温和回升的状态。所以，我想用这句话来概括我前面说的对当前形势的看法。所以，7月16号《人民日报》采访我的时候，他的题目是“如何看待经济增速破八”，大家都很关心八，所以，我想说其实从短期来看，中国经济是见底回升的态势，从中长期来看，中国经济仍然有很多可使用的工具，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城市化的发展，产业的梯度转移，还有人口红利的持续并没有减少。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城乡居民的收入已经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消费增长的同时带来消费结构的升级，这种升级会对整个经济产生很大的推动作用，比如对汽车业就是这样。当然，我这里刚才忘了说了，特别想说，对汽车行业的景气分析也要摒弃过去追求增长率的观点，你已经差不多2000万辆，你再追求10%以上的增长，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10%就是200万辆，所以，其实将来对汽车这样的行业做景气分析的时候需要革新，需要转变观念，如果你总是用景气，用增长率作为一个均衡指标来考量的话会出问题，为什么?将来你会发现汽车是越来越不景气，因为你的基数太高。短期来看经济是见底回升，长期来看基本面还是不错的，我们在全球经济里面处于一个相对乐观的地位，只要我们自己不折腾，这个不折腾的含义很深刻，不光是经济领域，只要我们自己不折腾，中国未来10年、20年其实是很好的机遇，美国和世界很多国家其实是很担心的，对我们来说其实是很好的机遇，但千万不能折腾。

　　那么短期来看，今天中国经济面临的是什么问题?我特别想说，大家现在都很担心，很担忧，到底是什么?如果从市场来看，大中小企业它的订货情况其实差不多，订货正常的和高于正常水平的，规模没有出现显著差异，也就是说大企业也好，小企业也好，市场目前的饱和情况，你的市场情况差不太多，但差在哪儿?差在盈利，大企业的盈利情况好，小型企业的太差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现在企业的困难主要不是市场，那么是什么，我们做了企业的调查，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调查，人工成本上升，原料原材料成本上升，社保费用负担过重，是企业目前主要问题。对出口企业，它的困难也是成本上升，人民币升值，成本上升一定成为企业的困难吗?我个人认为这是值得疑问的，成本上升不必然成为企业的困难，如果它的产品的价格同样能上升的话，正是因为它的产品价格不能上升，所以成本上升才成为企业的困难，但是应该认同这个问题。为什么它的成本价格不能上升，因为竞争激烈;为什么竞争激烈，因为生产同类产品的企业太多了;为什么生产同类产品的企业太多了，因为产能过剩;为什么产能过剩，因为制造业的投资增长太快。这是一个逻辑，那么是不是太快?2011年刚刚过去的一年制造业投资增长了31.8%，比服务业大10个百分点，还快吗?为什么制造业投资增长这么快?因为我们太习惯于投资拉动经济增长了，因为我们在应对危机的一揽子作用里面，有一个4万亿，因为这4万亿里面有很多是进入了制造业。我们这一下想明白了，今天企业的困难一定程度上与我们过去不断加大的投资是有关系的。

　　那么如果这是结论的话，当我们今天经济遇到困难的时候，很多人提出，迫切需要再来一个4万亿，你说你想干什么?对不对，这个逻辑已经很清楚了，你再来一个4万亿，你想干什么。是的，再来一个4万亿，我们的经济会缓解，很快就出现一个V型反弹，会很快的好起来，但是再过两年、三年之后，你就积重难返了。对不对?所以，这叫做饮鸩止渴。大家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最近三年来投资率在不断上升，消费率在不断下降，经济结构是有所恶化，我们必须要警醒，中国在全世界投资率达到我们历史最高，而且比世界所有的国家都高，比他们最高点还要高。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那么产能过剩的背后，相对来说是消费不足，而消费不足它的背后一个是收入分配不公，社会保障不够完善，以及我们的资本市场，我们虚拟财富的缩水，实际上虚拟资本市场对老百姓的消费也是一个影响，对不对?你在股市上赚2万块钱，你可以请哥们搓一顿，你赔了2万块钱本来想买一辆车或者换一辆车，现在也没有心情。所以，这是决定因素。所以，如何促进消费，正招就是完善社会保障，增加收入，减税，这是我们迫切需要做的，而不是再大规模的投资，尤其是对于重工业的投资。所以，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重工业的回落其实是好现象，可是很多人反而担心，用电量的回落其实是好现象，我们不是一直说中国缺能源嘛，中国一直缺电吗，刚刚说电增长的慢了，你又紧张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的思路为什么不能一致?为什么总是要抱怨，对不对?好不容易用电调下来了，你现在又紧张了。因为用电的回落，主要是重工业的回落，因为大部分的电是重工业消耗的，居民生活用电是少的，轻工业用电不多，用电下来了说明重工业下来的，这是好事。而且中国单位GDP的能耗远远高于全球的平均水平。那么基数这么快的增长，你不可能再这样消耗下去了，你必须要转变了。所以，我觉得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很多人不能够再持续过去的看法。

　　我想到《易经》的一个道理，过去30年中国经济增长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这个道路是对的，类似于我们易经的乾卦，一直从潜龙勿用走到飞龙在天了，但是我们不能再往下走了，再往下走就是亢龙有悔了，道理是这样，过去的路是对的，我们要承认，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个路将来还能走，我们必须要转。而我们现在必须转，又不是否定改革，不是否定过去三十年，这就是易经的观点，变化。你的环境变了，否则总是对的。你说你现在对，就意味着否定过去，你说你过去对，现在就得坚持。不能这样。所以，多数经济学家认同房地产调控还要保持不变，货币政策可能会温和的，可能还有温和的下降，放松的空间，但主要我认为还是集中在数量工具上。其中在存款准备金可能会下调的速度多一些，利率下调可能会慎重一点，所以，我其实还是想说这样一个观点， 我们太多的关注短期问题了。过多的关注短期问题，往往会影响到长期问题的解决，因为我们不断处于救火的状态，你没有时间去防火。我们现在也许需要忍受一些小火的灼痛，把防止大火的工程建好，也就是经济必须转型。就像一个人生病了要吃药，吃药会有副作用，转型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经济增长的回落。我们不能因为药有副作用就不吃药，我们也不能因为经济增长下滑就不转型，目前我们处于一个需要忍受转型阵痛的时期。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特别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样区分长期问题和短期问题。什么是短期问题?增长的波动，投资的波动，出口的波动，物价的波动，这都是短期问题，不要太关注;我们更应该把精力关注在一些长期问题上，比如说就业，老百姓收入的增长，比如说我们创新能力的提高，食品安全，诚信体系的建设，最终的目的我们应该关注到老百姓的幸福上。我经常看到大家好像现在心情不太好，不管什么阶层的，穷的、富的，当官的、老百姓，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就像这个图上，我们春运，中国的春运往往被戏称为痛苦指数，可是大家再看看这个图，这是印度的一列火车，我估计比我们春运还要挤，但是区别是每个人面带微笑。所以，我想说，幸福有的时候是可以选择的。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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