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兴华：马克思主义的创新与发展是以坚持继续为前提的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卫兴华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发展与创新国际学术研讨会(全国第六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发展与创新论坛)的主题演讲

　　我们应该探讨马克思主义的创新与发展，同时要注意创新与发展是以坚持继续马克思主义为前提的。我觉得继续坚持、创新发展不能混淆，如果教条主义的坚持，而不创新发展，那么你那个坚持、继承也难以继续下去。反过来，你不继承，而讲创新发展，你的创新发展不是科学的。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习近平同志有个讲话，他对这两方面的问题都谈了。他说，我们党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指导的，所以我们要重视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学习。现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讲了两大成果。他说但是我们要学习源头，这两大成果是在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指导下形成的，它是我们的基本原理。我们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但是要追根溯源，要看它来自于什么。马克思的《资本论》是最主要的经济学著作之一。他说，我们要加强《资本论》的研究，要学以致用。他表扬我们经济学马克思主义教学，希望大家继续搞好教学工作。他说，西方一切人类文明先进优秀的成果我们没有继承，但是我们要有选择地，而且要有马克思主义去指导选择和学习。现在我们好像有一种印象，好像谁能够掌握西方最先进的理论，好像谁就最受欢迎，这是值得商榷的。特别是我们教学战线，要求人民大学减少马克思主义，而且要旗帜鲜明、理直气壮地减少马克思主义。我们中国特殊的发展道路是由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的，包括《资本论》。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经济的建立、发展、完善，并且要运用到教学当中，培养我们的接班人。所以我们讲发展、创新马克思主义，必须要有源头，应该坚持和继承、创新发展。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搞清楚。

　　我们两种倾向都要注意。一个倾向就是搞教条主义，中国党风、学风、文风严厉批评了教条主义，它是反马克思主义的。而我们现在有没有教条主义?有。我举例说，曾经发表一篇老教授的文章，反对把马克思主义区别为基本原理和非基本原理，认为这就有取舍，好像只要基本原理，不要非基本原理。马克思的《资本论》是艺术的珍奇，所以不能取舍。它认为马克思著作句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这曲解了马克思的观点。我认为我们讲马克思主义也可以认为某个个别的原理，是不是背景很精确，是不是应该进一步完善，当然马克思、恩格斯讲过，他们的某些观点过时，甚至有错误。但是我们如果引证这些话，有人反对，说你曲解马克思主义。我曾经写文章讲，说资本主义中国化不讲为好，这个里边有一些问题。第一，这样提是不是准确。商业资本不能代表产业资本。第二，商业资本跟产业资本不存在矛盾。商业社会就是贱买贵卖。第三，还有其他的问题。所以我认为我们发展创新马克思主义不是句句是真理，没有一个科学家、理论家句句是真理。我们可以在发展创新的时候，也不能妨碍我们对他个别的提法提出新的看法，有所取舍。

　　我们讲马克思主义现代化，讲马克思主义创新与发展，我们讲《资本论》，有些原来的论述的观点是符合当时的历史情况，但时代发展了，情况变化了，有些不符合现在的情况。但是我们的研究有时候有些教科书还继续固守原来的提法，比如说货币、纸币、贵金属货币，过去贵金属货币是世界货币，但现在贵金属货币不存在，全世界都是纸币作为流通手段，所以世界货币已经不是贵金属货币，美国的美元可以作为世界货币。如果纸币可以作为世界货币，那马克思怎么办?马克思说只有贵金属才能作为世界货币。这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但我们现在就是从贵金属货币不存在以后，纸币作为流通手段。贵金属货币没有了，过去贵金属货币作为价值尺度，现在纸币能不能作为价值尺度?价值怎么来的呢?我们用纸币来购买，我觉得纸币可以作为价格尺度，但不能作为价值尺度。但是现实生活里纸币已经作为价值尺度。而且目前许多现实的发展情况，难以简单对照，比如现在商品的价值怎么反映价值，怎么确定?随着劳动生产力提高，汽车产品价格在降低，证明劳动生产力的提高，产品价值在降低。但几十年以后，价值降低了，但是价格却不断提高。我们学学《资本论》，对照一下中国现代，我们农业现在国家不但不收税，现在可以不纳粮，而且每亩地还给你补贴，但就这样，我们现在的农村、农业富人也很少。我是农村的，农村不少要饭的，因为做农业不如打工，所以很多地方土地撂荒。解放以前没有撂荒，而且佃农要交租。现在我回老家，土地很多人不要，土地收入很少。这和基本原理怎么对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有这个问题，现在美国这些发达国家农业也有补贴，过去讲它创造的价值多。为什么现在发达资本主义农业有补贴呢?还有一个问题，比如美国的劳动生产比我们高得多，过去几年以前，美国一个农民创造的财富等于我们一百个农民创造的财富，农产品价格很低，但是他的农产品价格也不见得比我们低。这些现象怎么研究?怎么时代化?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不是真正继续马克思主义，而是曲解马克思主义，用曲解马克思主义来发展马克思主义。有的学者把马克思主义分为早期马克思主义和晚期马克思主义。有一个学者是我们人民大学的，曾经是我们的朋友，不断发表文章说，人民大学建学以后，就不是教马克思主义，而是教斯大林那一套。今年他又讲这一套，因为他是作为人民大学的教授来讲的，我觉得完全曲解马克思主义，曲解历史事实。人民大学不讲马克思主义，只讲斯大林那套，完全违反历史事实。他说我学的不是马克思主义，但他说出来讲的是《资本论》或其他著作。既然你讲《资本论》，《资本论》不就是马克思主义吗?我在人民大学当研究生，大量学的就是《资本论》，学马恩著作。我教的也是马克思主义，而不是讲斯大林。当然不是说斯大林全是错的，他是完全否定斯大林，然后说所谓国有制纳入分配、计划调节是斯大林的伪命题，马恩著作里没有计划经济这个词，但他们讲计划调节，说晚期马克思主义否定了前期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放弃了消灭私有制、建立国有制的理论，认为资本主义的股份制就是社会主义所有制，这套完全是曲解，而且把曲解用于发展。晚期马克思主义放弃了前期马克思主义，还批判苏联式暴力革命，这是不行的。

　　由于时间关系，我就讲这么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