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周:当前文化产业发展若干问题的思考

　　中国经济网11月18日讯 11月10日至11日，2013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博览会期间，由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促进中心主办，鼎盛文化产业投资公司、华语电影联盟等承办，中国实友会协办的“鼎盛中国·2013文化创新发展研讨会”在北京隆重召开。

　　会上，中国传媒大学文化发展研究院院长范周教授，发表了名为《当前文化产业发展若干问题的思考》的主题演讲。以下为范周教授的演讲词：

　　听了前面两位演讲很受启发，刚才梅主任公布了很多数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很多内容确实在全国比较当中，北京是走在全国前面，当之无愧。刚才听到王处长介绍这些政策，我觉得北京市在这个层面上走在全国前列的，这几天一直参加文博会各种论坛，论坛当中很多人都在梳理这一段时间工作成绩，我们原来也是写了目前实际情况，但是昨天中午我突然觉得感受最深的是我们现在存在的问题很突出，所以昨天下午又重新把原来稿子去掉，我总结了7个现在存在的问题，我今天拿问题和大家一起讨论，我想通过讨论文化，引起我们的一些警醒，特别是今后谋划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区域的一些发展的时候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我在发展当中首先我觉得在10年历程当中，我们现在更多的是，我首先声明一点，我丝毫没有对文化产业发展做否定，这是别给我报出去说反了，但是10年来这么多好成绩，我们是不是该清醒的想一想，10年来文化发展到底核心存在问题是什么?我觉得研究问题对于我们指导、谋划工作更有意义。

　　我们看10年来发展当中，从03年开始，我们正式把文化产业做了标准定义，12年我们完成文化产业的分类标准，这是历史性东西，这之前我们整个分类是非常乱的，全国有7种分类，一个国家搞文化产业分类不统一没有可比性，所以这也是很重要的。第一次讲到我们北京还有哪些方面不如别的省，总是说最多，现在说国家统一标准我们是第几，这里就有全国可比性了今年13年我们重新做了梳理，尽管如此，相对来说这是可以作为对外发布的，因为我做了中国文化产业年鉴做了4年，每年31个省，和各部委要数据，今年数字比较接近实际。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实现文化产业从无到有，实现文化产业从概念到实操，实现文化产业配套政策，实现了文化创意产业全国人民的共识，这是一个跨越，我们怎么样来看待存在的文化，我讲七个方面的文化，这个大家不对的话可以批评，我们第一个问题缺少文化创意产业顶层设计，我们现在许多事情各个省都在做各个省的事，那么全国文化产业怎么布局?光有纲要和倍增计划是不够的，我们国家东中异相差才大，现在很多地方四千亿美元都没有到，而北上广早就人均GDP超过一万美元了。

　　最近中央领导同志讲，我们现在十二五末期对于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达到5%，要重新考量，什么意思?就是我们现在占GDP5%说法要重新研究，有的领导同志讲，应该放在十三五到2020年更科学一些，还有人说经常盲目引用，搬用美国文化创意产业占用25%，版权产业不都是文化产业，包括日本，包括英国许多文化产业分例，跟我们许多没有可比性的，澳大利亚把餐饮放在里面，体育休闲也算文化创意产业，这种不可比性对中国政府施加压力说我们3.48%他们20%15%你要看可比性的占多少，我和主持人交换意见，其实在7、8%左右，这个数字我们可以接受，顶层设计当中要有清醒的国际可比性，对中国目前各个区域的定律这个应该做好顶层设计。

　　在这个方面，我觉得文化第一个就是区域发展同质化现在越来越重要，第二个北京作为国家文化创新是写进去的，北京应该着力做到不是全国人民争资源，在内容生产独占鳌头，这就没有意义了，北京应该是中国的版权的交易中心，抓住核心，应该是中国整体对外交流的总的平台单位，应该是银铃中国文化产业的风向标和展示的东西。

　　上海最新定位就是国际贸易，主要在金融上，而把创意中心国务院放在杭州，没有放在上海。作为南方重镇，广州深圳应该是在文化与科技融合上再继续勇攀高峰，所以各大地区区域化竞争当中，自己指向性东西一定要清楚，再往内地延伸，西部地区延伸同质化现象现在很多，拉萨现在都准备要建动漫产业园，世界上最高度的产业园海拔3800米，是不是中国需要这么多产业园呢?日本动漫占了世界68%，我们现在是13000多家动漫企业遍布全国31个省，拉萨西藏边远地区都有，我们现在生产达到日本一倍，但是我们国际市场上连1%都不到，去年有人估算加在一起0.98%，我们这样庞大的数字，庞大队伍和庞大的产值其实在国际这样一个门类经营当中毫无意义，应该对GDP有重新认识一样对文化产业虚假繁荣开始降温，要冷静思考。

　　所以对于区域发展同质化当中还表现在许多创意领域，顶层设计上应该对它有所考虑，而且中国东部，中部西部的文文化创意产业政策不是同一个政策，克拉玛依文化创意产业在当地占0.87%，它应该按照自己实际地区情况发展，还有很多地区不适合发展文化产业，根本没有到那个阶段，所以有些地方，也强行启动文化产业东西，好像我不做和中央不保持一致，经济发展作为一个产业门类发展一定要实事求是。加强文化产业顶层设计我认为加强文化立法的步伐，我们从93年中办文件，到98年文化部设立文化产业司认为中国行业管理正式开始，到03年04年出第一个统计标准，一直到今天我们搞了将近20年，连一部法律都没有文化部、中选部，关于促进法我也是成员之一，到现在没有正式上会，没有正式启动，所以立法工作迫在眉睫，包括加强区域统筹发展，包括建立我们标准的评估评价体系，这方面工作都是严重滞后的，所以顶层设计需要做到。

　　第二个问题，文化创意产业应该成立民生工程，说到底大家仔细看一下，英国在98年当时提出来文化产业的时候是提出大伦敦地区42万人实业问题，在英国人之前96年，澳大利亚人提出文化创意产业国情当中也是为了解决澳大利亚相关服务业就业问题，很多国家把文化产业作为一个重要的明星工程来做，我们刚开始并举，文化产业发展规划，在这个规划后引导思路就是文化产业应该和其他产业一样注意产业要素，这些从理论来讲是对的，但是文化产业特殊的社会属性，这种特殊的意识形态导引性，这种特殊的国民经济提高素质的特殊担当，应该把它作为单独的考虑，而在当下中国最击破的不是高档文化产业消费，我们到2100县走一下，看一下，农民连基本文化权益都没有达到，这种情况下解决民生，解决老百姓对于文化基本需要，应该涉及所有文化当中很重要。现在我们演出在几百亿的盘子当中转，从180亿到330亿，但是演出完全加到政府采购，把演出市场做到1千亿，两千亿，概念不是让演艺企业怎么迅速发展壮大，而且让老百姓通过演艺消费提高全民族精气神，这方面，我们拿出几百亿，几千亿不仅刺激演艺市场问题，是一个引导性的战略性的问题，就像我们电影今天突破200亿没有问题，去年170亿，可是美国、法国、世界发达国家不把电影当电影，当做自己国家价值观输出的重要载体，我们是最意识形态国家，反过来总算电影票房，这没有用，你要算中国894部电影，为什么只占市场48.3%，国产电影有将近800部没有上我院线，应该研究这个问题，应该让中国电影不是怎么挣钱，而是让世界人民看电影共产主义中国在干什么，人民当下生活是什么状况，这比人民日报发表一百篇社论别的国家都能心甘情愿的接受!

　　而我们在这个方面缺少一种国家战略，你使劲做电影不是做到200亿吗，再使劲做400亿，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大国，这样一个经济强国，你搞几百亿毛毛雨都不算，但是稍微扶持一下，走进去就能够做到，所以这一点我们应该把民生作为战略思考。

　　台湾生活美学大家都知道，我不举例子了，最核心的每一位台湾民众通过文创，感受生活的美好，这一点后面做生活美学计划概念、在全台湾四个地区做生活美学馆都是公益的，6月份我有学术休假台湾待21天，我自己光在台北走了10个早晨，每天早晨走10公里，一个是为了减肥，第二看一下老百姓真实生活是什么样的，临走的时候我在电视台，台湾所有媒体做了15场我对台湾观感的感受，很多台湾人自己没有看过，我讲了以后他们感受很深，老百姓真实的，对于文化产业，对于文创产业实实在在身边的体验，要给我们讲100个文创的重要性，他们是生活的主体，生活品质也在提高，所以这方面台湾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这些图片是在台湾看的东西所表现的。

　　第三、文化产业发展应该循序渐进

　　应该是搞清楚对于我们现在的中央提出的支柱性产业，既要有经济学的考量，占有一定比重，还要有一种对社会的引领，这是一般能源、交通、房地产乃至于其它的一些产业做不到的，所以我现在讲两个环境一个是自然环境，还有一个是人文环境，我们最近正在给CBD做文化CBD，很多企业在朝阳不太安心，政策不错，但是CBD除了赚钱许多意思，没有文化氛围，所以让我们做一个文化CBD，我说别讲虚的，把电影院，剧院，老百姓，他想休闲，想私密的场所统统按照人均分布比例和人口密度让它建上去，让它很舒适的在这里找到惬意的感觉，在北京到北京流浪就是为了挣钱，一旦结束以后就很空虚，对于支柱性产业人文环境的打造我觉得非常非常重要，所以这里国民经济发展举轻若重的地位，在增加5%问题上，包括结构演进方向，产业关联度能够带动更多产业发展，这是都是支柱性产业的问题。

　　在这当中，现在我所说的美国的、欧洲的、包括日本韩国的东西，我希望大家真的对这些数字不要太盲目，就像早期我们听英国来的人约翰讲每天220亿美元，我们有多少增长，香山我俩做过对话，我说这220亿谁告诉你的，他说了一下就是我跟很多人交流的结果，这本书在所有地方，所有文创人都来引用，没有道理，没有人提供这个数据，所以现在对于很多国际商文创快速发展数据，学界，理论界应该进行很好的考量。在标准不一样情况下，美国通过版权形式做了很多实实在在的事，而我们在这方面应该怎么样让它和国家的文化产业发展循序渐进，应该早走自己的路。

　　第四、 投资文化产业找准切入点。

　　银行信贷这个数字超过1000亿，其实一点不准，融资金400多亿，各级报单拿过来以后300多亿，当然北京市说一百多亿，这里说有100亿，说北京文创资金100亿支持是不对的，还有17家文创公司，企业债融20-30亿，总共加起来1000多亿，其实文创不缺钱，但是到底怎么做?所以应该找好切入口，这个切入口我想到政府专项资金有的时候是嫌贫爱富，还有专项资金拿出来解决政府自己的窟窿企业搞的不怎么样，投很多钱怎么办?就是补贴，就这么搞，这是不行的，应该更多专项资金真正意义上的雪中送炭，特别是让第三方介入专项资金的评估，发布和实施这一点韩国人做得非常到位。

　　第二个民间投资热衷于投放电影，很多东西我就不说了。

　　第三银行信贷找不到文创产品的可靠性。

　　这三个是投资当中我们发展速度很快，但是缺少切入点，这应该冷静思考!关于政府扶持视角一的文化项目评估体系，这应该先评估后评审，现在资金来了以后就评项目，项目评审之前没有评估标准及没有评估标准这上好了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第五个问题，会展热与冷交易问题，现在文博会南北有深圳和北京，各个省也都有，甚至有些地市都在做，现在做文博会，我认为早期对中国文创发展起到宣传股东，提高共识阶段可以，但是今天还是用文博会彰显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有很多是虚热，深圳文博会的几千亿东西，最后50%都做不到。文博会是交易会，广州交易会，世界很多公司，在那里天天谈及大型展板，精装，一堆乱七八糟的论坛，搞完以后很满意，没有用。想签50亿不够签100亿，100亿不够签300亿，这是互相骗自己。文化创意发展现在有政策了，有北京文促中心项目招商的东西，还有最新的趋势性的东西，国际上投资当中需要用的东西，这是风向标，还有真正意义好的东西拿出来大家看怎么办，这些项目交易，就像电视剧交易一样全在房间里，把这个公布以后，大家谈三天就可以做了。我觉得文博会应该逐渐有形式的展示向内容的实体交易开始发展!这是我们应该警醒的。

　　我们打通有效交易渠道，促进内外文化贸易当中这是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应该注意问题，作为关健词我列出来了!

　　第六个文化产业专业人才培养问题。一方面各个行业都需要人，另外培养出来的人没有地方就业，现在全国开设文化产业专业的，以这个来授予学位100多所学校，开设文化产业课程的超过800多所学校，我们全日制的学校是1200个，包括职业技术学院有两千多家，文化产业教育，再教育部门已经开始有所认识，但是这个认识远远没有像大家认识的那样，教育部学科目录上没有文化创意产业目录，有的放在文化院，有的放在历史学院，有的放在新闻传播学院，搞得大家没有归宿。

　　教文化的老师，昨天讲哲学，今天就是文化创意产业的专家，就像我一样，其实我对文化产业所知甚少，加上在曹在一线干的人，才能成为文化创意产业真正老师。其实在学科上没有实现真正的学科建设，一个是学科归属不清楚，师资队伍参差不齐，很多老师自己没有搞过电视，给学生讲电视，文物都不知道讲艺术品交易，这就是瞎扯。师资队伍带学生与社会发展离得太远。

　　我们现在本科生没有接过来，现在我们27个老师，40岁以下博士毕业到我们那里毕业，一定挂职一年才可以上课，这一年知道政府公文怎么起草，合同怎么做，很多项目是怎么生成的，我说你没有这个过程别来混，我带了头，当了一年多市领导，带了三个局长，文化局长，广电局长，旅游局长，来了以后都讲文化了，以前说美国人怎么说，韩国人怎么说，你又没有去，你就瞎编!你们很多企业都说缺点人，给你人又不要，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学财会居然不会作账。所以这一点存在问题很多，这一点需要我们引起共识的，这一方面人才能力我们也做了一个图形，这个分配我们可以再商量，这是我们个人的想法。

　　人才培养提出四个顶天立地，这个天是大趋势要掌握，地要把项目论文写到大地上这一点非常重要，我就不深化的。

　　第七文化产业在新兴城镇化中的合理地位，年初到现在我写了10篇文章，我想这一块当中文化产业不要再做补课活动，都搞完了文化创意产业没有放进去，从城镇化当中要把文化植入进去，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差不多到2020年要有68%到70%城镇化率目标，目前还有增长空间，这个增长空间应该把文化要素，硬件和软件建设，从国务院层面，从国家住建部，国家统计方面一开始就要植入进去，，刚才梅松主任讲到现在新型业态重要性，我再推一下，我认为未来产业增加值，70%是新兴业态，现在和传统的一起加不到30%，未来产业主战场，中国完成中心城市地标建筑后，应该向广大的几万乡镇开发，所以有志向，有谋略企业家，应该关注中国三四线城市，这才是未来中国15年文化发展的主战场。

　　在这方面我们应该完善各种城镇功能，许多的智慧城市的建设，大量的我看了一下都是和文化创意产业项目有关系，特别是数字化管理这一部分。所以从这一点来讲，我们应该加强主导产业，我们一直要研究人在城镇化当中一系列的做为，作用。

　　9月7号，李克强中南海邀请14位院士听了城镇化的意见，他发表6点，让3亿人民变成以后，核心问题是他们自己主导产业是什么?农民得有时做，要不然这集中一起闹事方便，这应该是有活干，有钱赚才能丰衣足食，如何发展创意提高，没有统计怎么办?所以扭转之后新的产业业态正是我们文创可以大展身手的过程。

　　文化驱动型城镇化发展模型，这个发改委没有专门机构，这是我们讨论的。

　　我们提出来文化驱动型城镇化建设路径分析，特色手段，以及实现它的整个布局的想法，给别人介绍的研判，不一定准确，今天拿过来交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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